第一卷 01-05

小说简介:深圳改革开放近三十载,该地虽属深圳,却是民风淳朴,林木葱茏,少有城市喧味,是深圳难得的农家乐之地。

东山寺不远处,有一弯曲曲的小河,名为王母河,河水清可见底,时不时能看见觅食游闹的小鱼群,沿河两岸熙熙攘攘建着三两层老式楼房。

正值八月夏暑最炎热之时,这一日正午时分,王母河边各处垂钓者收竿的收竿,收伞的收伞,收鱼护的收护,不一会儿,随着汽车摩托离去声,河边再难见一人。

“滴滴,滴滴滴”车笛鸣声隐隐从林中拐角公路响起,鸣声渐近,一辆老皇冠私家小汽车在河边老宅边停了下来。

“啊!……哎呀!热死了,热死了。”后座右车门打开,一位脸红扑扑的短发少女从车里窜出,边埋怨着边抬头扫眼四下,见路边树下一处阴凉地方,眼中一亮,三步并作两步便就奔到树下,两只小手抓着T恤下摆呼呼的拼命向上扇。

第一卷 迷欲红尘 第1章 少年少女

我不想与这个只比自己小几分钟的亲妹妹争辩,妹妹从小就爱和自己抬杠顶嘴,无论事情大小,她黑的能说成白的,活的能说成死的。

听老妈说,妹妹从吃奶的时候就开始和自己争,她身上像装雷达样的,在吃奶的时候,我是不能碰的,我也不能碰妈妈,只要在她小手能抓到的范围,我一靠近妹妹就会察觉,为了抓我吃奶都可以放弃,但是其他人例外。

妹妹对自已争辩的执拗劲儿,是她最大的快乐来源,本就与自己无关,我要是理清思路一条条将车的故障说出,是何原因,林钰琪肯定会说:“我叫你摇你就摇吗?你不按按钮,车窗会卡死吗

?空调会坏吗?车上午才保养过的,保养好的怎么可能会坏?你是故意弄坏的是不是……”

“爸爸,等会我要去河里游泳,好不好好吗?爸爸!”见我不和她争论,林钰琪转移话题,路上就见河水清澈见底,不下河游泳心底痒痒的。

以前来玩也常背着陈叔或者其他人偷偷下河游泳,这也是她来大鹏的原因。

一向宠爱自己的爸爸,在游泳事情上态度坚决,从未答应过我和妹妹。

“爸爸……”林钰琪音量提低了几十个分贝,声音软软的、酥酥的,与之前满嘴火车炮大不相同,一般人听起来极致舒服,还会夸奖几句小美女你声音好好听,你好靓哦。

我一听林钰琪这种声音,寒毛兀自竖起,便知她没有好事。妹妹的撒娇,怕是世上最恐怖的事情,能与妈妈的愤怒相提并论。

爸爸不作答。

我说道:“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在河里洗澡?河里多危险?水草多,深坑多,可能还有蛇,要游泳回去了去游泳馆玩。哎!我想起来了,林钰琪你不敢去游泳馆,你个旱鸭子,哈哈……”

我抓住机会调侃妹妹,反正大部分亲兄妹都是如此,都是互相看不上,要说恩爱,那是极少的。

我突然停了笑,发现妹妹龇着嘴,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,四颗小虎牙格外的明显,又大又圆的杏眼眯成一条细缝,细缝里射出一道凌厉的精光。

林钰琪面色变化傻子也能看出来,我暗叫不好,虽然添油加醋成功,但自己也危险了,发现危险信号及时住口,准备向老房子的陈叔家跑去,可惜提脚太慢了,只夸了一步,一道绿影扑将过来,无数粉色的九阴白骨爪向头上招来。

“碰,碰,碰”老爸关好车前门,右车门,又从后备箱拿出水果礼品,放在地上,关上后备箱,对着正打架的一对儿女正色道:“停,停,停,别打了,都要读初二了还打,又不是小孩子。赶快把礼品提上,拜拜陈叔先。”

我老爸姓林名叫林智伟,祖籍在山东,九十年代跟着朋友南下深圳闯荡,只有小学文化他,做了模具学徒,学成一定技术,只觉技术一行永远摸不透,便走上管理岗位,为了追求广东女生,自学粤语,为了和香港客户交流,他又自学了英语,到后来做起业务,最后和别人合伙开了模具塑胶加工厂,到现在已经快二十个年头了。

老爸近一米九的个子,身材又魁梧,走在深圳人群里像是个巨人。

一张国字脸,神态威严,颇有富贵之相。

我长相随妈妈,加之身形好,在学校异性缘颇好。

老爸常拍拍我的肩,笑说:“姜姜,你跟老爸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,俺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,那时候追我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几十。”

我不知道他是夸我还是夸他自己,听妈妈说,老爸以前在家里很老实,可惜我很少回山东,不知二人谁真谁假。

林钰琪听老爸话,停手跳开,瞧着沮丧之极鸡窝头的我,秀眉一挑,既是得意又是欢喜,抬起右脚往礼品提带口一伸,带子刚好套在脚踝上,她轻轻向上一挑,伸手就去取,左脚一个趔趄,连人带礼“嘭”的下斜倒在地,明亮的眼眸瞬间笼上一层氤氲,红通的小脸刷地惨白,接着又慢慢渐红。

原是她在密闭车里闷了许久,下车后又未多休息,与我打架更是用尽全身力气,得了胜,正是兴奋劲上头,这一缓过来,身子气血翻涌,头晕脑胀,她单脚支地,另外只脚上还挂了重物,岂有不失衡跌倒的道理?

我指着地上妹妹哈哈大笑,颇是幸灾乐祸,讥讽道:“活该,假男人,恶有恶报。”提上水果花篮,得意一哼,从林钰琪身边走过,丝毫没有拉起她的意思。

林钰琪抬头瞪我一眼,翘着嘴暗哼声,也不说话,一手提着礼品盒子,一手撑地,慢慢从地上站起来,轻轻跨了两步,踮起脚尖活动下脚踝,她的脸僵了下,又没了血色,咬着牙一声不吭,心底万分懊悔,又多活动几下,似乎觉不到疼痛后,嘴角微杨,又回到之前青春美少女样。

老房子的主人姓陈名海宏,在东莞、深圳、中山都开有公司,和老爸林智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,好朋友一见面,二人陈生好久不见、林生好久不见之类的一阵寒暄。

陈生只见到林姜先我们父子女三人,向妹妹身后看了一眼,见无人跟来,不做多想,邀请我们三人进屋。

屋里开着空调,冷风扑面袭来,凉意陡上全身心间,我不由自主抖了抖肩,打了个冷颤。

爸爸与陈生说起车子的事情,分析原因故障,只听二人同时说:“空调肯定是坏了,窗户升降器或者电路坏了。”

陈海宏招呼妹妹和我坐下,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冷饮,笑道:“钰琪,你们休息一下,吃点水果先,看看电视,我和你爸看看车子去,饭马上就煮好了。”

眼斜着两位长辈出门,我目光闪烁起来,乘着大人不在,刚好实施自己的大计划,细细琢磨下,旁边还有位碍事的人在,得想办法把她支开,眼珠一转便有了计较。

“林钰琪,那个……你想不想游泳?我向老爸给你争取。”

我压低声音,甚是郑重的问妹妹。

妹妹想游泳在家是人尽皆知,狗尽狗知,无奈爸爸管得严,在爸爸眼里女孩子不能穿得暴露,更不能在公共场所游泳,就是偷偷洗也不行。

林钰琪早些年和我偷偷去小区游泳馆游泳,被爸爸发现,两人回来被父母一顿混合双打暴揍,自那之后,林钰琪在家再也不敢提起游泳,连学校的游泳课每次都是以病为由不上,其实内心是越发的想,迫于父母的威严,不敢说出心里的渴望。

我不像妹妹这么乖巧,表面答应妈妈,心里却想:“你们越打,我越要游泳。”每次都是偷偷摸摸,林钰琪也知道,她倒从没向爸爸妈妈告状。

“啊……”林钰琪拖长声音,张大了嘴,瞪着大眼睛看着我,惊讶之情溢于言表,又慢慢合上嘴,回了句:“什么?”她似是没有听清我的话。

“一会我们两个下河游泳,我们向老爸争取争取,反正你快开学了,今年最后一次喔,我听说老爸最近接了个大订单,你再撒撒娇,还怕搞不定吗?”

我笑嘻嘻从衣服袋里拿出两件小衣服,在林钰琪眼前晃了晃。

“哇,真的!”林钰琪兴奋地从凉椅子上跳了起来,一把将我手里的小衣抢过,双手将小衣在眼前一一摊开,三角裤、小背心,是套软薄款式纯黑色少女泳衣,衣服上的吊牌还没有拆掉,温热的衣服上飘出一股合成纤维的气味,显是套纯新未洗过的泳衣。

林钰琪拿着泳衣里外翻弄一阵,一屁股坐下,伸脚轻踢了下我的腿,问道:“喂,这泳衣多少钱?”边说些边伸手准备掏钱。

林钰琪深知我本性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
我上学时没有零花钱了,便嬉皮笑脸从妹妹这里以物换零花钱,有时是橡皮擦,有时是文具,本子,红领巾,每每她缺少时,我总会带着东西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,她一度怀疑是我故意偷了自己的东西来刁难,但每次失物得回的时候又想起是自己弄丢。

我故意啧了一声,似乎对林钰琪的话不满,即又表达哥哥怎么能要妹妹的钱态度。

林钰琪凝视我片刻,见我脸色诚挚,绝无开玩笑的神情,我说道:“三十五买来的,你再加一块辛苦费,凑个三十六。”

这话接的即快,显是已经在脑中演示了几回,无需思索,随口即出。林钰琪道:“这么便宜啊

?”

这泳衣布料柔密,缝合对接处针脚细密平稳,整衣看不到漏出的线头布尾,已是中上等的做工,以自己的购衣经验,三十五块钱实在是有点便宜。

眼见妹妹怀疑自己,我得意笑了笑,泳衣可是托好姐姐买的,正想回答长长面子,忽听得门外脚步声音,当即伸手拍了下妹妹,朝门口看了一眼,忙收起笑,轻声道:“爸爸回来了。”示意林钰琪把衣服先收起来。

林钰琪不懂其意,但还是听话将泳衣收好放入裤子口袋里。

她没有听到门外任何声音,只是下意识得抬眼瞧下紧闭着的房门,门未被打开,她又细听,仍然没听见门外有声音,只一会,呀的一声,房门被推开,爸爸和陈叔走了进来。

林钰琪当下惊奇,只想:“哥哥最近三个月都没有找自己要零花钱,以往是两个礼拜一次,最近一年和他打赌听声辨人辨物,从未赢过,难不成他练了七八年的峨眉山功夫真练成了?”

陈海宏进门坐下,倒了三杯温茶,先喝了杯,自已又续了杯,说道:“钰琪,等下就吃午餐,在我这里多玩下,还几天就开学,多玩玩,吃晚饭了再回去,你们先坐会先,我炒几个菜,很快的。”说罢起身进入厨房。

“嗯,嗯”林钰琪点头应答。爸爸嘬了一小口茶,叹到:“陈生呐,自己不说,从外表看,谁能知道他是个亿万富翁。”说着眼里满是羡慕。

我没听清爸爸的话,坐在凉椅另一边直给林钰琪使眼色,林钰琪右手握拳,大拇指朝天一竖,边点头边给我点了个大大的赞。

她一个斜扭,坐在老爸身边,小声说道:“爸爸,我跟你说个事情,你一定要答应我才行。”

老爸放下茶杯,眯着眼“啊”了声,问道:“宝贝,你想要什么?”

“爸爸,我想一会下河游泳。”见爸爸正拿茶杯的手迟疑了下,林钰琪趁热打铁哀求道:“爸爸,让我游一下嘛,你知道的,大鹏明年大改造,明年可能就看到这么清的河水了,哥哥也想游泳的,我们都好几年都没有游过泳了,你一个月才回一次家,妈妈半年才回来一次,你们又不带我游泳,让我游一下嘛!别的同学都可以,为什么就我不行?”

说着说着林钰琪声音颤颤,表露对妈妈的思恋,鼻子一吸,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,一滴滴的落在爸爸的手臂上。

我听了妹妹的话一言不发,不禁想起半年未见的妈妈,思母之情顿上心头,同胞连心,眼睛有些发酸,竟然差点也随妹妹哭了出来。

向来宠爱妹妹的爸爸这次出奇的没有安慰妹妹,他两眼瞪视着林钰琪,双手合在一起微微搓动,目光凝视着电视的开机画面,想着女儿的一顿哭诉,心里顿起一股亏欠愧疚。

“好啦,好啦,宝贝,宝贝,别哭了,爸爸同意了!乖啊,别哭了。”

爸爸边安慰着边轻轻抹去妹妹脸上的泪痕,宠溺的眼神中闪出一丝敷衍,刚好被我捕捉到,不知道什么原因,最近父亲老是心念不一。

“耶、耶、耶”林钰琪从沙发上跳起来连兴兴叫了三声,朝洗手间走去,边走边朝老爸说:“

我上个厕所。”

“姜姜,一会你盯着妹妹,别让她往深处去,就在那坝上游会,你不要下水啊,注意安全!穿救生衣再带个救身圈,就在浅水的地方玩啊。”老爸慎重叮嘱我。

“哦”

我点头答应老爸,对于妹妹的游泳技术我自愧不如,她在水里同一条泥鳅,一口气潜水的距离是我三倍多,差距如此之大,曾经我也怀疑过自己是否太差劲,对比其他人,我在泳池中规中矩,由此不得不佩服妹妹,除了学习和零花钱她少有地方能胜过我。

陈叔将饭菜一一拿上桌,都是清淡的家常粤菜,香味飘满屋。

一路吃了零食,又吃了水果,简单吃过饭,我自高奋勇收拾桌子,剩菜按照陈叔的意思分类装在塑料盒中,方便他晚上喂猫喂狗,又将菜碗碟一一洗干净放好。

走出厨房,只见到妹妹一个人在看着电视,听着隔壁传来的收拾声音,应该是老爸与陈叔在做钓鱼的准备。

“哼!马屁精!”

我才出来就被妹妹一顿嘲讽,我干干笑了声,心中大呼冤枉,帮陈叔收拾,这是在家中久而久之养成的一种习惯,绝对没有讨好拍马屁的意思。

林钰琪不放过任何一个损我的机会,自认看穿我的把戏,嘴角微翘,见我无动于衷不和她拌嘴,又开始找话来损我:“小胖哥去中山了,电脑也拿走了,嘿嘿,你那点小心思逃的过本姑娘的眼睛。”

我一屁股坐在妹妹身边,心里沮丧之极,听着老爸、陈叔收拾的声音独自发呆。

原本来陈叔家为的就是看看小胖哥极致配置的电脑,可吃饭时陈叔告知他儿子已经去了中山,电脑也被带走了,还有可能出国,我心心念念他那个各种功能的电脑、电脑中收藏的各种爱情动作片,我还带了U盘,即将到手的东西却不翼而飞。

“哥,你叹气什么?玩不了陈胖子的电脑,我的平板、手机都给你玩。”林钰琪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安慰我。

我扭头瞧着妹妹,只见她眼神纯真,丝毫没有调侃的意思,我心里充满温馨,眼前浮现和她之间嬉笑打闹又相互帮助的快乐日子,因为爸妈经常不在家,我与妹妹的关系异常特别,就是方才上一秒还在损我,下一秒却让我忍不住想拥抱她,我们之间又爱又恨成了主旋律。

第一卷 迷欲红尘 第2章 泳池难羡

陈叔和老爸收装好钓具、装备,两人全身只能看见一双眼睛,其余地方都穿戴了防晒服装,我和妹妹各自穿了一件救身衣,妹妹戴了个小泳圈,套在腰间。

四人下午顶着烈日走到河边小水坝上,坝上水流缓和,水质清澈,能清晰看见河底的鹅卵石,阳光照射下彩光流转。

“哇!好漂亮。”

林钰琪细细打量小河,清彻的河水,五彩斑斓的河底,女孩子对此毫无抵抗力。

“哇”

我也不由惊叹,比起城中满目的钢筋水泥混泥土,浑浊的臭水沟,这里独是另一番景象,放眼望去,几栋楼阁掩映在河边郁郁葱葱的山林中。

坝中间泄流口清彻的河水哗哗流向坝下,形成一面瀑布,水流 溅起一层白蒙蒙的水雾,飞散在空中,阳光照耀下,浮现一弯奇美的彩虹。

我舒展双臂深深吸了口气,微凉清新的气流进入身体,让我无限陶醉,难怪这里居住的都是身价上亿的富豪。

“你们就在这里游泳,河底下没有玻璃,这里也不深,我和林生去下面坝上钓鱼。”陈叔告诉我和妹妹在哪里游泳。

我和妹妹点头答应,林钰琪眼睛快掉到水里,要不是爸爸和陈叔在一边,她恨不得立刻马上跳下去游泳。

我将洞洞鞋脱下,当作垫子,坐在鞋上,将脚慢慢深入水中,初入河水有些冰凉感觉,双腿不由微微抽颤了下,过了会冰凉的感觉随及消散,缓缓的流水好似柔软的丝绸抚过双腿,似乎洗走了身上所有的烦恼。

无法忍受基因里刻着对水的愉悦,我忍不住前后踢腾几下,将水踢的哗哗作响,溅起数朵浪花,朝林钰琪欢叫:“卧槽,太爽了。”

林钰琪朝我眨巴下眼睛,扭头望着老爸和陈叔远去慢慢缩小的身影,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河湾,再也看不见了。

“耶,看不到了。”林钰琪兴奋的说着。

我看她回走到河岸边,那里能看的更远。

妹妹弯腰望向远处,确定看不见老爸那边,然后又走到我身边,将三叶草板鞋脱掉,两只穿着雪白短棉袜的脚丫露了出来。

“哥,你帮我看着鞋子。”

妹妹说着将鞋子摆在我身边。

“嗯,嗯嗯”

我含糊着答应,自她脱鞋的那一刻起,我的目光一直盯着妹妹的雪白纯棉短袜,穿在脚上大半天时间的袜子没有一丝的沾染,无论脚尖还是脚底仍旧保持它原来的雪白。

林钰琪左手食指深入袜口,轻轻抬脚,将白袜脱下,褶皱的袜子像只安静温柔的小白兔,被放入鞋口中。

我长呼一口气,将手压在双腿之间,因为我的小弟弟有被唤起的迹象,我当即死死压断这股势头。

林钰琪虽然漂亮,但她既不像爸爸,更不像妈妈,她似爸爸的小情人样,爸爸将她宠得犹如公主一样,除去游泳,其他事情有求必应,典型的女儿奴。

我一度怀疑妹妹是爸爸抱养的,自知道男女有别之后,心里对妹妹有一丝特别的想法,常常和妹妹嬉闹,是有心故意占她便宜,我知道这样不好,可是还是忍不住这种变态的想法,内心深处想她做着自己的女朋友。

草帽下的我不仅开始流汗,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了,一定是天气太热的原因,口中燥热,我有点口渴了,掬起凉凉的河水往嘴巴送来。

妹妹又叮嘱我:“哥哥,帮我把衣服看好,别被风吹走了。”

说话间,林钰琪已经将运动短裤脱下平铺放在鞋面上,接着又将绿色的纯棉内裤放上面。

我喝着水,心不在焉,用余光偷瞄地上的衣物,心想:“此时此刻妹妹已经脱光了下半身的衣服,她是穿着泳裤?还是穿着其他衣服?”

听着细碎的声音,我判断妹妹在脱上衣,稍稍侧头,雪白细腻的一双大白腿映入我的眼中,我顿时心跳加速,大长腿的尽头是一抹黑色,正是我送给妹妹的三角泳裤。

妹妹的T恤快脱下了,我忙假装口渴喝水,不让林钰琪发现我痴迷色色的眼光。

林钰琪将脱下的T恤放在内裤上,接着将白色少女打底背心放在T恤上。

妹妹说道:“哥,帮我把衣服看好。”坝上虽有微风,但不至于能把衣服吹跑。

“好好,一定看好,保证不丢。”

我恭恭敬敬应答,像是骑士执行公主的命令,对妹妹做了个ok手势,目光与林钰琪相交,我发现她雪白的脸蛋上莫名泛起一片桃红。

妹妹修长的脖子一片雪白,上身只穿了与泳裤配套的泳衣,低腰的泳裤上面是平坦的小腹,性感的肚脐,再往上两座山峰,山峰高耸,正是泳衣聚拢而成,山峰之间是令人炫目的乳沟,我不由多看了几秒,沉醉于眼前的妙景中,不觉称赞“好白,好漂亮”。

“哼,狗改不了吃屎,大色色色狼,不理你了。”

妹妹气鼓鼓地教训我。我脸上愧红,却不为所耻,眯着眼睛,回忆之前的美景。

妹妹刚满十五岁,身材却如妈妈一般高挑,特别是胸部发育远超同龄人,与我有过露水姻缘的林朝楚也比不上她,林朝楚是B罩杯,林钰琪的胸像两只大桃子,又大又挺,我猜肯定是C以上。

面对妹妹的曼妙身姿,我的小弟弟想要出来欢迎,它快要撑破裤子了,我死夹双腿,继续欣赏美色,要是妹妹的长头发还在,那将是绝杀,真想拿出手机来拍张美照。

“还看?”

妹妹好像有点生气了,我只好收回目光,左手压在林钰琪脱下来的少女背心上,以防有怪风出来,呆呆的望着河面,聆听哗哗的流水声,澄静之下小弟弟也慢慢收了起来。

我真是太好色了?

对自己的亲妹妹都有感觉,半年没有碰过女人,就能这样了?

我心底狠狠的骂自己,越想越不争气,梦想成为一个正直的大男人,却做着色狼的事情。

“哥,你生气了?”见我不说话,林钰琪小声问我。

“没有。”

我狠狠锤了下大腿,义正言辞的说着:“哥哥以前痴迷网络,看了些少儿不宜的东西,才和林朝楚谈朋友,这东西真害人不浅,我成绩下降了好多,我决定……”

“痛改前非啦?”林钰琪蹲在水边,玩味地说道,根本不信我,伸出白嫩的小手在水里左右划动,说道:“哥,你好久没有联系林朝楚了哦!不怕她被人抢了啊?”

她不说不要紧,话一出口我顿时呆住了,我的初恋校花女友,清纯无双的容颜,床上那娇艳的身姿,以后会成为别人的女人。

想到此处,我心中隐隐作疼,脑袋昏昏沉沉,一时间各种美女的模样从我脑海里闪现,有妹妹,有老妈,有我的合作伙伴秀英姐,最后林朝楚浅浅一笑,所有女人都消失不见了。

“哥,你要信我,林朝楚就是表面装清纯,你看啊,在学校都没几个人和她玩,都说她是装的,她那么小就穿蕾丝胸罩内裤,肯定不上是什么好女人,特别是她这种富二代,她那种圈子的人玩的很烂的,你早点和她分手,是你最正确的决定,你别看着我,你也不想想,小学就开始化妆的女生是有多骚,她就是个骚货,专门勾引男人的。”

妹妹滔滔不绝地诋毁着林朝楚。林朝楚穿蕾丝是我的要求,化妆也只是淡妆,而且她的初吻、第一次都属于我。

我没想到在妹妹眼中,我的青梅竹马小女友,竟然是这样的存在,让我更诧异的是,一向温言温语的妹妹,居然说出骚货这样等骂人的脏话字眼。

妹妹诋毁林朝楚,我却一点都不生气,我也和爸爸一样,宠溺妹妹,我是个妹控,妹妹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,将来和爸爸一样,也是个女儿奴。

林钰琪说起了兴致,她这时间忘了下河游泳,神神秘秘地说道:“哥,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咋样?”

我迟疑望着妹妹,见她眼神清澈不像是在骗我。

“告诉你哦,她比林朝楚还漂亮。”

妹妹向我挑眉,继续诱惑我,我始终感觉她在给我灌迷魂汤。

“怎么?不信我?”

我见妹妹得意的样子,心下难以分辨,或是真或是假,比之林朝楚容貌,或者与之相当的女生寥寥数几,要更胜她我是绝不相信的,于是肯定说道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

“嗯”

我清清嗓子又道:“在我心中只有两个女生比得过林朝楚,啧……”

“哪两个?”

我故意顿了下,妹妹凝神就问了过来。

她正蹙眉瞧着我,急想知道答案,果真不若美的丑的女人,但凡比较容貌美丑,不论丑美,这世上的女人都要与之比上一番,更何况是美女呢!

见妹妹上了勾,我微笑着握拳举在半空中,伸出食指道:“一个是我可爱无敌的妹妹。”接着又伸出中指道:“另一个是我们的神仙老妈。”

妹妹脸色娇红,在阳光与波光映辉下更胜娇艳,比之林朝楚更美上三分,我一呆,回想起妹妹娇、嗔、喜、怒的各种样子,怒时觉得她是个无比可恶的丑八怪,娇嗔时候却如天仙在旁,一时间难以分辨她美或丑。

“哼,真的吗?”

妹妹笑了,粉嫩的脸颊上露出一大一小的酒窝,她笑的比蜜糖还甜,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地瞧着我。

“嘿嘿,我告诉你哦,那个小妹妹又漂亮、又温柔,胸又,又……”

妹妹妙语连珠说得太快了说错了话,话说到嘴巴边咽了回去。

不管是谁都猜的到又后面的字,肯定是个大字,赞美人家肯定是褒义词,绝不是小字。

妹妹继续说着:“她比林朝楚好看一百倍,不,是一万倍。”说到后面声音更大了。

我向林钰琪鼓鼓的胸部扫了一眼,想细细对比妹妹和她口中的女孩胸部的大小,妹妹心有灵犀,似乎知道我要偷偷瞧她胸部春光,她的左手抢先一步覆在胸前,白花花的胸脯乳沟早已瞧不见了。

“看什么?又犯色色的毛病了,我……我是亲你妹妹诶。”

妹妹小声警告,但并没有生气,不知为何,她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。

瞧着妹妹的动作,不让我看她的胸,我猜她要介绍给我的小妹妹胸肯定比她大,就算没有也应和她差不多,年纪肯定比我俩小,又重重说我和林钰琪的关系,是要提醒我忘了以前的事情,想到此处我无地自容。

对妹妹羞愧有加,对她想介绍的人我又有些心动了,回忆起来所见过所有女生,没有一个对的上的,再深思量,大头肥胖模糊的影子浮现脑海,突地心底打了个惊雷:“难道是个胖子?不可能

?妹妹小事情可以骗我,和我重要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敷衍的。”

“她是?”

我摇头问妹妹,心底还想着那人一定不要是个大胖妞。

“是个大胖子,哈哈哈,哈哈……”

妹妹吃吃怪笑着回答我,我心底已经凉透了一半,更可恶的是正经事情上一向对我言听计从的妹妹居然骗了我,但是我仍保持一分的希望,苦着脸认认真真向妹妹确认:“真的是胖子啊!你可别骗我,我的零花钱不够她买零食。”

我已欲哭无泪,枉我对妹妹的绝对信任,她竟然这样骗我,心想着: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你。”

“嗯,嗯,哈哈……”见我的窘样,妹妹笑的越来越厉害,笑得浑身都在颤抖。

她将左手抿着嘴巴上,似乎想保持自己矜持淑女的形象,哈哈的大鹅笑声完全出卖的她,她笑的忘乎所以,胸前一对大蜜桃随着她笑声欢呼跳动着,一时间波涛汹涌。

我瞧着全身发热,口舌发燥,咽了一大口口水,止住渴意。

妹妹的声音又起:“骗你的啦,嘿嘿,大笨蛋,笨死了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“啊?”

我叹呼一声,心底悸动,随着林钰琪的笑声也合着笑了起来,一扫郁闷心情,开始幻想那位小胖妞,到底是哪里胖呢?

是胸还是屁股,要是屁股妹妹肯定会背后说别人大屁股女人,那只能是,嘿嘿,我已猜到八九分,双眼发直望着妹妹,急想知道准确答案。

“她叫谢三曲,你还记得吗?”

妹妹给我提示,告诉我那位妹妹的名字,还提示这个妹妹是我以前认识的。

我脑袋三千六百度飞速旋转,从记忆的通讯录中寻找着叫做谢三曲的女同学,左想右思始终没有想起有这样一位女同学。

“哼,猪脑袋,难怪成绩那么差。”

妹妹两眼一翻呵斥我,不光说我脸盲记忆力差,还引升到成绩上了,我有些生气了。

“哗,啪。”林钰琪抄起一手河水泼在我身上,将我右边身子打湿大半,这一下我更来气了,准备收腿起身教训下她,不待我反应过来,妹妹站起身来,脚下发力,电光火石间扑通一声,已经跃入水中,溅起的水花打在我身上,让我更湿。

“我操。”

我恶狠狠骂了一声,举起右手,手刀猛力的斜劈水面,溅起大量透明的水花朝林钰琪的方向击去。

刚刚还有说有笑,瞬间打了起来,这就是亲兄妹的常态。

妹妹这时已潜入水中,水面上已瞧不见她,只能透过河水看见水下一条游动的大白鱼,大白鱼双腿均匀轻松摆动,两只小手合并轻轻朝两边打开,这一划离坝去了近十米,我手刀溅起的水花哪里跟的上?

我目光顺着妹妹游去的方向盯着她,我没有执行老爸的叮嘱,只顾欣赏妹妹的泳姿,像她这样极具泳池天赋的会发生意外?

我百分百不信,林钰琪游泳的技巧远胜于我,我曾经在泳池和她比较过,她一口气潜水近五十米,而我一般只有十米,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敢和她比较过了,实在是太过丢人了。

才十多秒的时间,林钰琪已经从上游浅水处倒回游向大坝,接近我几米的距离时她才停下,脑袋浮出水面,双手摊开,双脚碰到河底的鹅卵石,稍稍调整便稳当站立起身体。

水并不深,刚好没过妹妹的胸部位置,这样的水深对于我这样的旱鸭子极具诱惑力,既可以潜水又可以乱游,我有些摩拳擦掌了。

“哥哥,快下来,好舒服。”林钰琪向我招手,显然她一个人游泳有些孤单,体验过好玩的地方,马上向我分享。

我犹豫了一下,就忍不住了,起身飞快将上衣裤子脱下,胡乱丢在一边,跑到河岸边,那里有下河而建的水泥台阶,可以直通河底。

河水流动,水温比之一般死水之地低上许多,我没有妹妹那种直接入水的胆量,从台阶而下,慢慢涉入水中,深至大腿位置时,捧起凉凉的河水朝心脏位置拍了拍,这是老人家教土方法,让身体适应水温。

“哥,你快点下来,这里面不深。”

妹妹在大声的催促我,这时她已经站在坝里水位最深的位置,最深的地方也不过没入她的肩头,这下我胆气更大,这点深度怎么也不会呛水了。

脚步快了些,行到腰深处后,我将整个身子缩入水中适应水温,河底的鹅卵石如同按摩脚垫样,只要轻轻移动,便能按摩脚底不同地方,好不舒服。

我闭气潜入水中摸起一块鹅卵石把玩,妹妹从远处轻松游到我身边,也将身子缩入水中,躲避烈日的照射。

她笑盈盈看着我,说道:“晚上不许告诉妈妈,也不许告诉爸爸。”

我猛点头答应,告诉老妈不是自投罗网吗?洗完之后决口不提游泳的事情。

“哥哥,我们来比一下吧,看谁游的快。”

妹妹向我发出邀请,最基本的比试,机会难得,宠溺妹妹的我岂会拂逆她,明知不敌,仍然满足她的要求。

我俩走到较深的位置并排站好后,对视一眼,同时开口数道:“一、二、三。”

话音一落,我猛力扑出,气力十足,想从力量上抢占先机,双手和腿同时发力向前游去,眼角余光看着身边的妹妹。

开始时她与我并驾齐驱,几个呼吸之后我手开始发酸,腿扑打的力气也小了,霎时间眼睁睁看着妹妹超过我,才一秒的时间我就差了她一个身位,我只好停下来休息,妹妹没有理会我,她游至浅处又折了回来,游到我身边就停了下来。

我又是欣赏又是佩服,妹妹的泳技我是永远也追不上了,又想:“或许仰泳比较这种省力的姿态会好些。”

接着我与妹妹又比试了仰泳、潜水,都以我惨败而告终,我只会这三样,其他更不会了。

我俩连着游了大半个小时,手指肚都缩皮了,眼前也开始冒星星,游的累了我便先上岸,躲在妹妹看不见的地方,将底裤脱下拧干再穿上,穿好衣服后,带着草帽站在坝上盯着妹妹。

林钰琪兴致未减,变换各种泳姿在水里玩耍,我看看手表时间,朝她大叫:“林钰琪,快上来,别玩了。”

“等一下。”

妹妹从远处回答我。

过了几分钟她还没有上来的意思,我有些急了,又催促她:“快点,快点上来。”又过了几分钟妹妹还是没有上来的意思,看来她是玩上瘾了,我将她的衣服鞋子拿在手里,朝她大吼:“快点上来,我要走了。”

我深知妹妹贪玩,这玩上瘾了,一时半会绝对劝不动她,我只好将留她一个人独自无趣,这样便能叫住她。

见我拿了衣服做势要走,林钰琪慢慢悠悠从远处游了过来。

上了岸,我一把拉过妹妹的手,察看她手指,看着发白的手指头,瞪着她严肃呵斥:“都泡成什么样了?还玩!赶快回去。”

也许是扰了妹妹的兴致,语气又重,林钰琪不愿地娇哼一声,有些生气了,将小手抽出,瞧着坝下发蓝的水潭,嬉皮笑脸朝我笑道:“哥,我再玩一分钟。”说着从坝上一跃而下,跳进坝下的深潭中。

坝下的深潭是瀑布长年冲刷形成半个锅底状的水潭,潭水深过人高,好在妹妹水性厉害,不断踩水游动。

只要水深高过脖子的地方,我会不由自主的害怕,害怕那种脚下空空的虚无感,林钰琪是越玩越起劲,专往深处游,游了两分钟,我瞧着妹妹在深处踩水有些吃力,忙催她:“别玩了,快点上来。”

妹妹没有回答我,我盯着她有些不对劲,踩水好似没了力气,仰着的头缓缓沉了下去,双手不断扑腾。

见势不妙,我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,全身如坠冰窖,浑身颤抖,本能的扔了手中的东西,盯着林钰琪的方向,什么也不想了,双脚一登,跃入深潭之中。

救不上来,就和她一起死在这里吧,跳下去时,我便这么想着。

第一卷 迷欲红尘 第3章 上网轶事1

见妹妹双手扑打水面,半个头浮出水面,嘴里喷出一股水,显然是呛水了,好在我跳下去的地方离她只有两米不到距离,我拼命朝她游了过去,贴近时,左手一把抓住她伸处水面的手,抓住的一瞬间便被她反抓住,登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。

林钰琪几根手指头死死抠住我手臂,似将我手臂抓穿,钻心的剧痛传来,我只觉左手似被人扎针,绑了千斤巨石不断拉扯我下沉,这一下让我心悸,额头直冒出豆大的冷汗。

我竭力仰着头呼吸,怕沉入水中,只想着快点上岸,拼了命的向岸边划动右手,双腿在水里不断踢腾,水流转动自水底卷起形成巨大水浪,划动几秒,我扭头瞧妹妹一眼,只能见到她大半个头沉入水中,连着眼睛也看不见,还有几个气泡冒出水面。

她的右手四处胡乱拍打,左手扯拽我的力气陡增,我更是急了,左手死死拉住妹妹不让她挣脱,脑子一片空白,只能用尽全身力气胡乱划动,快点离开这个魔鬼深潭,待我手臂双腿酸软浑身无力,脚下又空,无处着力,身子慢慢下沉,无尽的恐惧瞬间溢满心头,惶急之下吞了好几口河水,好在脚下一实,已经沉到底,踮起脚趾头,将头仰起,刚好将口鼻眼浮出水面呼吸。

脚底有了着落,我着急的心瞬间安定不少。

冷静下来,我轻轻划动右手,拉着妹妹脱离深处,待脚可踏实河底后,扭身抓住妹妹的右手,将她拉出水面。

才出水,妹妹嘴中便不停呛咳出水来,不多想,我拉着她快速离开深水区,拖到岸边,她双脚还泡在水里,我累的全身酸软无力,就将她放下,转身双手撑着沙地,跪着咳水。

自跳下至回到岸边,只是数秒的时间,却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,到了岸边我再也支撑不住了,咳嗽几下后,重重喘气,全身瘫软,无力趴在地上。

我侧头盯着已无性命之忧的妹妹,林钰琪腹中河水似已吐得差不多,惨白的嘴唇边吐出几小股带着胃液的水,稍咳几下她就稍稍恢复了些神志,瞧了我一眼,便缓缓着自沙地上爬了起来,一瘸一拐,止不住咳嗽着走到河墙。

河墙陡峭,成了天然的支撑,林钰琪侧着身子,依着双脚配合双手将自己斜着倒立起来,这时咳声更大些。

我稍恢复了力气站起身来,想起刚才的死里逃生,仍是心急跳不止,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,适才被灌了几口河水,即便呛出肺腑,胸腔之中仍是瘙痒难耐,猛咳几下才转好许多。

“咳……咳……咳……”

妹妹咳声更急,我快步走近,中途也咳了一下,见她满背泥沙,胸脯贴在墙上,整个人倚墙倒立,头悬空,嘴巴张着,不停地咳嗽吐着水,待咳嗽变缓声音渐小,再也咳不出水,这才下墙慢慢站起身来。

“好了没有?”

我凝目望着妹妹,轻轻问她。

妹妹这时才缓过神来,沾着灰泥的左手轻拍着胸脯,倒不像平时喜干净的她,妹妹仍然轻咳不止,好一会儿她才止了咳嗽。

林钰琪立直身子,扫了眼深潭,心中一惊,立马转过目光看我,我见她脸蛋虽发白,但嘴唇有了血色,这是慢慢恢复了,没有其他问题了,心下略宽,想离开这危险之处,便道:“我们快回去吧。”

我快步走了几步,一回头,见妹妹仍在原地站着看着我,心想之前她走路一瘸一拐,又想起之前她的作怪,担忧问道:“怎么了?腿抽筋了?还是脚崴了?要不要紧?”

一连问了几个问题,妹妹都不答,只是怔怔看着我,我怕她落水受了伤,走近她身边,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。

见我走了过来,妹妹摇头道:“没事,我已经好了。”听她没事我便放心了,说道:“那走吧,快点回去,这里太晒了。”转眼瞧着坝上,好在衣服鞋子都在。

我走了几步,只觉妹妹没有跟来,又回头,见妹妹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任由烈日照着。

河边知了发着尖锐的鸣叫,刺的我心烦意燥,本就对妹妹有些恼火,如今她处在那像根木桩,又问她不得,像个呆瓜样,心下大火,走近她身边,不耐烦的大声问她:“姑奶奶,你到底怎么了

?你说句话好不好?”

我说着便要拉妹妹的手,想将她强行拉走,才拉起,手又被她抽了回去。

我满腹疑惑,抬眼望着妹妹,见她一脸愧疚之色,眼眶发红,眼里盈满泪水,欲将哭泣,我才起的怒火,霎时之间就消散了,柔声问道:“到底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
妹妹吸了下鼻子,突然娇声说道:“哥哥,我再也不游泳了,再也不游泳了。”说着扑在我怀里,双手紧紧抱住我,将头埋在我怀中,身子一抽一抽的颤抖,呜呜的失声大哭起来,泪如泉涌滴地上,我轻轻拍着妹妹后背,尽心安慰:“不哭,不哭,别怕,一切都有哥哥在。”

妹妹哭了一阵,抬头看我,我见她仍在小声轻泣,宽心安慰:“别哭,别哭。”林钰琪低头沉思,不断摇头,神情极为懊悔。

我知她懊悔跳入深潭溺水,差点送了兄妹的性命,说道:“再也不游泳了,再也不来这里了,好吧!我们回去吧。”林钰琪低头不语,我又道:“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快点回去,一会老爸来了就惨了。”

林钰琪摇摇头,说道:“哥,你打我一下吧,你打我,我会好受点。”

我笑道:“哥没有生气,你是我的好妹妹,哥哥怎么舍得打你。”

“哥,你还是打我吧。”林钰琪不依不饶求我打她,说着还拉我右手示意打她,我做哥哥哪里舍得敢打她?

见我不打她,林钰琪哼一声,转过身子,背向着我,撅起屁股,双手轻轻将泳裤脱掉一半,露出半个雪白的屁股,回头笑着对我说着:“哥,你打我屁股吧。”

我眉头一皱,伸手将她裤子穿好,怒道:“像个什么样子,都十五岁了,不是小孩子了,快点回去了,让人看见了,羞不羞?”

小时候妹妹太过调皮,经常犯错,父母经常不在身边,每次妹妹知道自己犯错后,我总会替父教女打她屁股,让她长记性,一回想,上一次打她屁股,不知是两年还是三年前了。

呆的时间过长,我怕父亲回来,不及妹妹反应,我拉着她自浅处上岸,跑到坝上,见她浑身泥沙,说道:“身上全是泥巴,洗干净了,赶快回去。”

林钰琪忆起小时候哥哥教育自己的方式,刚刚鬼使神差竟当着他的面脱了裤子,脸早羞的通红,乖乖听我话,安安静静在浅水里洗净身子,洗好后拿了衣服鞋子回到房子。

到房里已经下午四点多,换好衣服,我和妹妹并肩坐在沙发上,电视放着武侠电视剧都无心观看,我回想先前一幕,当真后怕,回想起来身子一颤,不由深吸了口气。

右手臂一紧,一股柔软温热传来,下意识瞧去,只见妹妹抱着我手正痴痴地瞧着我,与我目光相对,白嫩可爱的脸上微微一红,她转过目光,侧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。

“哥,咱们以后再也不玩水,再也不游泳了好不好?”

我听着妹妹轻柔悔言,低声应是,今日死里逃生,全赖水潭不太深、不太广,若是再大再深些,这时候恐怕两人早已见阎王了。

接着她又轻声说道:“我常常惹你生气,惹得你打我骂我,其实这些我都是故意的,你不要恼我好不好?”

我听得不以为笑,自十二岁略懂事起,便没有真正用力打过妹妹,十二岁之前那是小孩子不算的,后来我一直是万分宠爱她,听得妹妹兀自说道:“以后我不惹你生气了,你也别打我了好不好

?”

“唉”林钰琪轻轻叹口气,又道:“以前我也不知道怎么?就想惹你生气,就看不贯你天天和林朝楚在一起,这下好了,你和林朝楚分手了,以后你也不许想她。”

说到林朝楚,妹妹喃喃细声说着:“不管怎么样,你都不许想林朝楚,长得漂亮又怎么样?勾引你就是个狐狸精,就是个丑……”声音愈来愈小,音调越拉越长,我侧头见她眼皮已合,呼吸均匀,挽着我的手竟然沉沉睡着了。

电视剧已播放完毕,临近傍晚,林钰琪靠在我肩上仍在沉睡中,细微地鼻息透过肩头衣服,惹得我肩头痒痒。

见她两片薄薄红唇娇艳诱人,我心中不由得大动,脑中冒出个想法:“睡的这般死,我偷偷亲一下她,她是绝对不知道的。”

整个下午早被她的泳装诱惑,这时情欲升至极点,又想她胸乳之美,再也按捺不住,侧过头去,准备亲妹妹脸颊嘴唇。

才贴近许许,少女淡淡的清香飘进口鼻,我登时心神激荡,又迫于血缘关系,只敢慢慢贴近,见得妹妹睫毛颤动,似乎刚刚侧头惊扰到了她。

瞥见电视上的时间,怕老爸回来,再也不敢对妹妹再有过礼行为,压住欲火,我伸手在大腿上狠狠自捏一下,心中暗骂自己:“林姜先啊,林姜先,你曾经可发过誓,轻薄妹妹以后生儿子没屁眼。”

母亲从小教导我,做人需诚实守信,我一向若立誓言,绝不违反,闭眼定思,脑中回想起以前种种,当真叛逆混蛋行为。

不知什么原因,我和妹妹上学较同年级晚上两岁,十二岁时才上了五年级,当时国家极速发展,网络开始普及全国,大小网吧充满城市小巷街道,课余时间讨论的便是各种魔幻神奇的网路游戏,我亦迷上了当时火爆的QQ飞车,时常与些好友在黑网吧开黑刷经验,迫于母亲威严,我从不敢与他们一样通宵,但是对此早已向往。

有一日周五,老妈连飞国际航班,不回家,老爸又忙于公司,也不回家,妹妹出省比赛,家中就只有我一个人,适逢千载难逢的机会,我壮足胆子,开启了人生第一次通宵。

一行同学几人怕被发现,选择黑网吧的最角落,因是黑网吧,成年人较少,未成年却多,我胆子最小,又是第一次,坐在角落里靠墙第二的位置,那里最不易被发现,最里头有位光着膀子吞云吐雾的大哥,霹雳啪啦得敲击着键盘,显示器上人影舞动,我知道这正是流行游戏的劲舞团,林朝楚也玩,在游戏里她和我是情侣。

网吧内气味浑浊难闻,通宵数人却是精神抖擞,时至大半夜时,我起身上厕所,举目四望,那些成年人皆昏昏沉沉,有的趴在电脑桌上昏睡,有的仰头躺在软椅上酣睡,他们眼里我们这等小屁孩却都精神奕奕。

上完厕所归来,小伙伴们沉迷其他于游戏之中,未落座,我身边的大哥不知何时将显示器挪了位,斜着对墙,我斜眼瞧去,只见那屏幕小窗口正放着特别的电影,只一眼,那白花花的画面让我永生难忘。

小窗口里一位光着屁股的男人正压着浑身赤裸女人躺在床上,男女腿根处相贴在一起,男人的屁股规律前顶后退,相交处男人的鸡巴从女人神秘的洞穴进进出出,女人的两条腿八字打开,脚踝被男人死死抓住,随着男人不停抽动,那女人像大饼的胸前后耸动。

淫靡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,只恨不得自己代替床上那个幸运的男人,我看得心怦怦跳动,脸颊燥热不堪,尚未发育完全的下体也充血僵硬,在裤子上顶了个大包。

我怕那大哥发现我偷看,慌里慌张地坐下,翘着二郎腿压住小弟弟,脑中仍回想起先前画面,打开游戏,不知目的得点着游戏内各种菜单,时不时侧头偷看大哥的屏幕,生怕错过点精彩的内容,这一次侧头偷看,那大哥也看向我,一对上大哥的眼,我脸登时涨的通红,连耳根、脖子也红了,那大哥对着我得意又神秘的笑了笑,这一惊后,我哪里还敢偷看。

那大哥嘿地一笑,稍稍移正显示器,把那视频小窗口拉得更大,我俩相距得近,只用余光我便可以看见他的屏幕,那大哥也不再看我,一边与别人视频游戏一边看着片子,我无心游戏,喝光一大瓶水,偷偷摸摸将那片子看完。

早上七点通宵结束,大哥早已沉沉睡了,我和几位同学意犹未尽下了机,黄明君玩着网游诛仙,游戏中法宝未血炼完成,又加了时间不愿离去,他家住在这城中村中,我和其他几位同学草草吃过早饭,各自寻路回去。

回到家中,脱去烟味甚重衣服,脱掉内裤时,裤中散出浓烈腥臭的气味,我立马将全身衣袜丢入洗衣机中,冲了凉,躺在自己床上迷迷糊糊睡下了。

“林姜先,你给老娘快点起来。”

我迷迷糊糊被人叫醒,睁开眼,见妹妹一身校服骑在我腰上,手指着我的鼻子气鼓鼓大骂:“

跟你说了多少次,内衣、袜子、衣服要分开洗,分开洗,你听见了没有,气死我啦!啊!啊!”

林钰琪骂着重重打了我屁股下,从床上跳开,走出了我的房间,杨阿姨端着碗站在门口咯咯笑着道:“姜姜,快起来吃饭。”

这一觉睡得真沉,醒来已到晚上,想起衣服,我从床上惊起,来不急穿衣,赤着脚跑到洗衣机,打开盖子,里面空空如也,我的衣服袜子不知去了哪里?

沉思间,杨阿姨跟着我后面说道:“我和钰琪一起回来的,衣服帮你洗了,晾在阳台呢。”她走近过来,低声说道:“姜姜,你告诉姨,你是不是去上网了?衣服上都是烟味。”

杨阿姨是我们家的保姆,阅人经事已成精,难道仅凭气味就知我去了网吧?

杨阿姨又道:“我孙子上网回来的那味道和你的衣服一模一样。”网吧的气味独特,稍经历过的人决计不会忘掉。

说道这,我只能尴尬点头。

“以后不要去网吧了,上网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杨阿姨憎恨说着,她虽未上过网吧,对此却异常气愤,又小心翼翼对我说:“姜姜你放心,阿姨不会告诉别人的,不会告诉你妈,钰琪不知道的,以后别上网了,你赶快穿衣服吃饭吧,菜都快凉了。”

杨阿姨果真没有失言,妈妈回来后,只问了我学习情况,林钰琪也只告状说我内衣袜子衣服不分,放在一起洗,母女俩拉着我到洗衣机边各自教我,衣服分衣服洗,内衣要单独洗,袜子也要单独洗。

妈妈叮嘱我要注意个人卫生健康,我敷衍答应,心想分开洗多麻烦,一起洗多方便。周末谁也没提上网事情,我心里偷偷大乐,躲过一劫。

周一到了学校,准备早操升国旗,班里只有黄明君未到,黄明君家离学校稍远,但他每次却是第一个到班上的。

我心想着:“这小子要迟到了?还是生病请假了?他好像从来没请过假?”

“林姜先,快出来,老师找。”黄明君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,我隐隐感到不好,出得教室,见黄明君顶着熊猫眼,右脸上还有个红色的巴掌印子,不安感瞬占全身。

黄明君指着办公室的方向小声道:“班主任找你。”说着又叫了几个人出来,都是那天密谋通宵上网的同学,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不敢上前去办公室,都感觉将有天大的事情发生。

最后黄明君带头,我们跟在他后面,慢慢吞吞走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,门口便与班主任夏老师碰面,夏老师板着脸哼了一声,快步跑到教室,交代了些事情又回到办公室,他先把黄明君叫了进去,吩咐我们并排站在外面,这时喇叭响起,各个班级闹哄哄的出教室准备参加升旗仪式,唯独我们班静悄悄地下楼,透着十分古怪。

我只想着,这次真完蛋了,叫家长了。“啪”的一声耳光声自办公室内传来,几人吓了个激灵,谁也不敢说话,在学校最怕的便是被叫家长。

“以后还上不上网?以后还上网,老子揍不死你……”黄明君父亲厉声呵斥时不时传来,每一声呵斥都像呵斥到我们几人一样,不多时,另外几位同学的家长陆陆续续来到,他们靠在围栏上,寒着脸看着自己的孩子。

办公室门打开,黄明君红着眼出来,左边脸也被打肿了,他走到我们身边小声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说完离开回了教室。

他父亲一身工衣,穿着劳保鞋,和着夏老师恭敬赔笑道歉:“夏老师,给您添麻烦了,我没有管教好小君,真是对不起……”

夏老师说道:“不要让小孩子养成上网的坏习惯,我不是反对网,网上的东西对小孩子影响太大了……”

各自说了些好话,黄明君背着鼓鼓书包在楼梯处等着,我偷偷长吁了口气,暗想,以前小年级时候常听说有高年级打架、上网回家改教,情节严重的记大过、开除学校,这回要被打死了。

黄明君父亲和夏老师道别,一脸悔恨,低着头一言不发带着黄明君离开了学校。

第一卷 迷欲红尘 第4章 上网轶事2

我一直想着班主任是叫了父亲还是母亲还是杨姨,我希望是父亲,但想父亲从未来过学校。

杨姨常常做为我和妹妹的代理监护人,每天接送我和妹妹上下学,但凡我和妹妹在学校闹事,她第一时间来到学校,并且通知妈妈,我只能浅浅寄望出现奇迹。

最后一个同学被领回家,而我的家长还未到,这时第二节课已上了一半,夏老师叫我进去。

办公室内无课的老师正积极备课,我朝班主任打了个礼貌性招呼。

夏老师扶了下眼镜,双手拖着下巴,望着我郑重说道:“林姜先,你知道上网的危害有多重吗

……”

听着夏老师语重心长的警告,我不断点头答应,从夏老师的口中才知上网被叫家长的原因,原是黄明君在网吧玩了一天一夜未归,他老爸下班未在出租屋里看见他,急的他父亲又是报警又是给学校打电话,发动网格房东寻找,调取监控,最后居然在黑网吧找到,还是网吧老板亲自告知的,结果黄明君父亲和网吧老板大打一架,最后黄明君和网吧老板将我们全部供出。

原本叫家长是晚上放学时候,只是这次事情危害过大、影响之重,夏老师适权从急,礼拜一早上便将所有家长叫到学校。

“咚、咚、咚”三声敲门声起,办公室内所有人不由朝门口望去,只见门口站立着一位高挑高雅严肃的美女,她手中还提着果篮。

我一见那美女,脸色大变,心脏似是被人用绳子紧束住,随着她走近,便觉心儿越收越紧,大气不敢喘一口,甚至不敢呼吸。

来人正是我的妈妈,七十年代出生的她,有一个好听的名字,叫做姜月影。

妈妈上身穿着白色长袖衬衣,外套着蓝色马甲,颈间系着彩色丝巾,下着及膝深蓝色斜条纹A

字裙,一双秀脚穿着肉色丝袜,套在平底高跟鞋内,浑身冒着一股稳重成熟专业的气息。

夏老师抬头瞧见我妈,只觉眼前女人面容绝丽,身姿淼淼,浑身更有一种与普通人不同的贵气,阳光映射下,她全身散发逼人神光,不可逼视,只是看了一眼,便觉目光玷污了眼前的女人,他便不敢再看,心中只觉自惭形秽,坐直了身子,双手端端正正放在办公桌上,盯着电脑屏幕。

“夏老师,不好意思,我儿子给您添麻烦了……”

妈妈与班主任互相客套一阵,她将果篮放下后,走到我身边,伸手在耳朵上用力一扭。

“哎呦”

我一声痛呼,耳朵被妈妈扭得通红。

班主任捡些上网危害的重要话告诫我,我细听着,心中又想早点逃离着恐怖压抑的办公室,老师的告诫我听进七分,又还给他四分,班主任最后说道:“好好在家里改造一个星期,我就不记大过了,自己写个检讨……”

和妈妈从办公室出来,我站立在走廊上长吁了口气,听得办公室里有女老师在感慨:“哇,那同学的妈妈好漂亮,南航空姐诶!还是乘务长。”又有女老师回道:“气质好好,身材真好,好高哦。”还有老师附道:“卧槽,那个背,简直不敢想象。”

我听她们赞美妈妈,心中一喜,回头见妈妈不为她们赞美所动,一脸寒霜,眼眶微红,我登地心中发疼。

见我回头,妈妈冷冷说道:“看什么?”吓得我一个趔趄,快步跑回教室,收拾好课本文具,和上课老师告别后,同老妈一同出校。

校门口停着辆宝马325,正是妈妈的座驾,我放好书包坐进副驾驶,系好安全带后妈妈才进来,她系好安全带,却没有启动车子,双手握着方向盘,一紧一松,来回数次才停下,好像在宣泄什么,谁也没有说话。

安安静静坐了几分钟,我实在被这压抑的氛围憋不住了,忍不住说道:“妈妈,回去吧。”

妈妈呆呆望着前方,似乎没有听见我说话,过了片刻,才叹口气,侧过脸,我只见妈妈右眼挂上一颗晶莹的泪珠,从白玉一般的脸颊上流下,跟着泪水成流,一滴滴不断落在裙子上。

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妈妈流泪,霎时间,我耳朵嗡嗡作响,心痛如绞,觉得今日之事万万对不起母亲的教诲,枉对父母养育之恩,想起黄明君父亲沉默黯然离开学校的背景,啪啪两下,重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。

这一下妈妈被惊过神来,她偷偷抹去脸上泪水,转头问道:“你干什么打自己?”

我见妈妈脸上泪痕犹在,眼睛红红的,不知道说什么话好,我眼眶泪水充盈,眼里视线都是模糊一片,闭上眼两滴泪水流下。

妈妈启动车子,喝道:“你个大男子汉,哭什么哭?我又没打你、骂你?”

我痛下思定,说道:“妈妈,你还是打我,骂我吧。”

妈妈不答,我又道:“妈妈,我是不是太调皮了?”

我想起老先生说过的话,他说:母亲的眼泪,父亲的低头,亲戚的冷漠,朋友的离开,爱人的背叛,空空的口袋最伤人心,却又是世间最好的良药,我开始了解这些话的含义。

妈妈开着车静静听我说着:“我有次在人民医院里,看见一位老父亲,身上穿着反光服,是从工地过来的的,他女儿出了车祸,要动手术手里钱不够,我看着他在缴费出他急得哭着打了好多电话借钱,但是没有借到,当时要现金,他最后没有办法,给医生下跪了,医生还是不给他签字,当时好多人都看不惯,但是没有人帮忙,最后我拉着我爸爸帮他补上了手术费,现在我还记得多少钱。”

“多少?”

妈妈忽问。

“2210.13”

我脱口而出。

“然后呢。”

妈妈又问。我说道:“我要老爸给了三千,后来那大叔还带着他女儿到工厂感谢老爸,他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。”

我又叹道:“现在医院真不是个东西,只知道要钱,如果医院只想赚钱,那真真的……”往后便不敢再说了。

妈妈回道:“你和你爸都是老好人,哼,受表扬那次就是那个事情吧。”

我点点头说道:“那个农民工大叔每年还带腊肉到工厂看我爸,那湘西的腊肉可好吃了,我感觉全中国就湘西的腊肉最好吃,听说他们是用橘子树,或者柚子树枝熏的,其他的地方就没有那种纯木材的烟熏味……”

快到家们口了,我忽问妈妈:“妈妈你以前上学时候也调皮吗?会叫家长吗?”

“谁有你调皮?”

妈妈横我一眼,我绝不相信,又问她:“妈妈,你小时后怕不怕老师,我最怕老师了,特别是那个候希娴,一个女老师比男老师还凶,真想快点长大,长大了就不会怕老师了。”

“妈妈小时候才没有你调皮,成绩好表现乖的学生老师是不会骂的,快点下车。”

妈妈柔声笑着催促我下车,看着我的后背又觉好笑,嘀咕着:“嘿嘿,傻儿子,你以为长大了就不怕老师了吗?”

我耳朵灵巧,这话正好被我听见,好似发现新大陆,转过身来,好奇问道:“妈妈,长大了怎么会怕老师?难道?妈妈你也怕夏老师吗?”

“你上课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认真听,赶快给我滚回去写检讨。”引来妈妈一顿臭骂,我灰溜溜回家,脑中仍想着:“都是大人,妈妈怎么会怕老师呢?”

绞尽脑汁写完检讨,吃过晚饭,妈妈并没再去上班,一直盯着我写检讨,我小声问她:“妈妈,你不用上班吗?”

她在家里,我不管做什么,就算是写作业、做家务,总感觉妈妈有只眼睛盯着我,让我好不自在。

妈妈看着检讨书气得浑身发抖,睁目大骂:“别叫我妈,我不是你妈,到我房间去,你还敢玩网络游戏,我打死你……”

我被妈妈推进她的房间,跟着被按在电脑桌前,妈妈坐在一旁,手里拿着衣架子,气得脸都红了,但是并没有打我。

妈妈的电脑是最新配置的笔记本,我按照她的要求,下载了QQ飞车,安装好后,登录进入游戏,我不知妈妈要干嘛。

“玩啊?看着我干什么?这么爱玩,我让你玩个够。”

妈妈厉声喝道。

我已决定改正,说道:“妈妈,我知道错了,我真知道错了,我以后不会在上网了,真的,你相信我。”

妈妈呸了声,给我下达命令:“什么都不要和我谈,你快点玩,你不玩我就打你。”说着就在我后背打了下,痛的我直缩肩膀。

点开游戏房间随机匹配,这一下我玩到晚上十点多,妹妹都睡下了,妈妈仍坐在我旁边敦促我玩游戏,每当我要放弃时,她手中的衣架子便往我身上招呼,怒喝着:“快点玩,别想睡觉。”

姜月影一早待儿女上学后坐公司班车去机场,哪只半路上接到儿子班主任电话,说儿子上周五通宵上网,事情影响严重,让她急忙赶到学校。

她急急忙忙下车请假回家赶至学校,连着一身南航制服也未换。

做得母亲,平时最怕孩子学坏,上网便是其最毒之药,做家长第一次被老师叫到学校,心中惴惴不安,买了果篮,鼓着胆子,好在最后慌里慌张总算是从学校里出来。

校里给了一个礼拜的改造期,姜月影自出校便想着怎么教育儿子,打他?

又想起昨天杨阿姨偷偷告诉她说“儿子长大了”,就是说儿子进入青春期了,突然觉得棍棒出孝子方式已不合儿子,第一次当妈,不知如何管教儿子,想起新闻里那些以毒攻毒教育孩子的法子,她便抱着试着的态度,在儿子身上试上一试,若没有效果,就再寻他法。

这一晚上我和妈妈一齐通宵,我玩着网络游戏,妈妈边盯着我边玩着手机,到了第二天,早餐未吃,临近中午我睡意渐浓,哈欠不断,只想找个地方舒服的睡上一觉,游戏里混乱画面晃得我头眼昏花,几欲作呕,实在支撑不住了,向妈妈哀求:“妈妈,我真知道错了,让我睡觉去吧。”

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求妈妈了,妈妈横了我一眼,说道:“你真知道错了?是不是饿了?”

我点头承认自己错了,听道后面,连连摇头说不要,心里只想早点睡觉,哪里想要吃东西。

妈妈哼了声,站起身来,指着我的鼻子,冷冷的道:“我拿点吃的来,别给我耍什么心眼,林姜先,我告诉你,你心里那点小心思,我知道的清清楚楚,跟我斗你还嫩着。”

妈妈出了房间,我双手立时离开键盘,闭目养神又必须得坚持不能睡下,心中暗暗好笑,想起曾经为了偷看电视与妈妈斗智斗勇的事情。

妈妈回家会摸摸电视机后盖,只要发热必定是我偷看了电视,免不了一顿毒打,后来我想了个法子,用电扇吹电视机,自以为妈妈便摸不到电视发热了,哪知道妈妈却又摸电风扇,这下我又露馅了,每每自认为想到一个绝妙的计策,每次却又被妈妈快速破解,斗来斗去,我心里那点小心思,被妈妈一眼识破,现在回想起来当真好笑,只觉得那时自己愚蠢至极,不由哈哈笑,骂当时自己真够笨的。

“你笑什么?”

妈妈一手拿着面包,嘴里还嚼着什么,含糊问我,她另一手端着大盘子,里面有蛋糕、鸡蛋、酸奶,显是给我的。

蛋糕里传来浓浓新鲜破壳鸡蛋的腥味,我只闻了一下,便觉胸口厌烦更加欲呕,忙捂住鼻子,哪知本就将呕吐的我,这时间新添呕意,再也忍不住了,肚中有股涨意欲将从口喷出。

我飞奔到洗手间,蹲在马桶边呕吐了起来,人少年轻消化快,只干吐出点胃液口水。

妈妈在后面关心的问我:“姜姜,怎么了?没事吧?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吐了会便觉舒坦,杨阿姨也从厨房赶了过来,问发什么事情。

我见妈妈神色紧张,满脸关切,又看见她眼中布满血丝,我勉强挤出个笑,说道:“我面包快吃吐了,打暑假工的时候,天天吃,闻到那个味道就想吐。”

杨阿姨瞧妈妈并不怪她,说道:“嗯嗯,老板,姜姜跟我说过,早餐少弄点蛋糕鸡蛋,半个月吃一次就好了,没想到会这样,姜姜你没事吧。”

我漱了口,又用凉水洗了脸。

身体的酸软,脑中睡意不减,眼皮子似有万斤重,眯着眼,迷迷糊糊打着哈欠说道:“我没事,就想睡觉,妈妈,我去睡觉了,你也睡觉去吧。”

我跑进自己房间,穿着校服,躺到软软的床上,呼呼大睡起来。

妈妈和杨阿姨静悄悄进我房间,妈妈见我腹胸微微起伏,睡的深沉似死,好像一具尸体躺在床上,她伸出一根手指,探我鼻息,鼻孔有均匀热气传来,过了会轻轻呼道:“姜姜,姜姜,快点起来上学,要迟到了。”

见我不答,与杨阿姨对了个出去的眼神,两人又静悄悄退出房间,妈妈将门轻轻虚关上,杨阿姨说道:“老板,你也去休息吧,姜姜有我看着呢,有事情我叫您。”

我迷糊中听到轻微的翻书声,鼻子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,肚里空空,阵阵饥饿感出来,睁开眼来,眼见天花板昏暗不明,墙角有微弱白光传来,有一人正坐在我的书桌边,手里拿着一本书,正扭头看着我,那人正是我的妈妈。

“妈,几点了?”

我从床上起来问道。

“快一点了,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
妈妈看了下手表回答,她将书反盖在桌面,我看得清楚,正是我的课本。

我饥渴难耐,出门便寻吃的,妈妈在后面轻声叫道:“先去洗个澡,我去把饭菜热热。”说着将内裤、睡衣递给我。

洗漱出来,神清气爽,妈妈已将三碟菜、一碗饭、两杯白开水放在餐桌上。

辣椒炒虾仁、白菜豆腐、雷茄子都是我的最爱,我狂吞口水,立马坐下夹菜狂扒几口饭。

妈妈坐在我对面玩着手机,时不时瞧瞧我,我吃着饭问道:“妈,你吃不吃?”

妈妈摇头道:“我不吃,你慢点吃,细嚼慢咽,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啦!”

我夹了个虾仁放入口中,细细咀嚼,虾仁口感爽滑弹牙,味道鲜美,不似以前的冻虾口感,我一连吃了七八个,又向妈妈说道:“妈妈,这个虾真好吃。”

妈妈将手机收起,说道:“这是野生清水虾,七八十一斤,买回来都是活的,少说话快点吃。

我见妈妈偷偷咽了下口水,接着喝了小口水,似怕我发现她囧样,我忍不住揶揄她:“妈,你真不吃吗?我看见你吞口水了。”说着站起来,夹着虾仁准备递给她尝尝。

妈妈啪地一拍餐桌,瞪着我怒道:“我是你妈,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,没人当你是哑巴,快点吃。”

妈妈有些不耐烦,我不敢再惹她生气,收回筷子,听得妈妈声音传来:“等会,给我尝一个。

我憋着笑,又将虾仁递了过去,虾仁上满是汁水,妈妈有洁癖,不想光着手拿,便坐着府身过来,张嘴将虾仁咬入嘴中。

府身那一刹,妈妈睡衣领口下垂,我眼光射入其中,浅绿色的蕾丝胸罩将饱满的胸乳牢牢包住,两乳间挤出一条深邃的沟壑,只扫一眼,我立马坐下,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,吞了一口口水,发觉妈妈并未发现,我一句话也没说,飞快的吃完饭。

躺在床上,我望着白白的天花板,脑子里回想着之前那一幕,又和爱情动作片子里面的女主角对比,妈妈雪白皮肤,鼓鼓的胸部,胜过那女生百倍,以后要找到像妈妈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,精美的蕾丝胸罩真心好看……我兀自想着,计划明天将那美景画出来,想得入神,竟没有发现妈妈进来。

“在想什么呢?”

妈妈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书桌上问我,我抓着后脑勺,心中龌龊的想法自然不能说,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没想什么。”

脑子转了转,想了个借口:“想后面几天课程怎么办?”又问她:“妈你不睡觉吗?”

我这是催妈妈去睡觉,房间里有个外人,自己一点私密也没有,更是怕妈妈发现我的异常。

妈妈哼哼两声,显然不信我在想这个,眼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,叹了口气,坐下看课本。

深夜里格外安静,我羞于对妈妈的龌龊想法,不敢说话,妈妈呆呆的看着课本,却没有翻动过,房间里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,妈妈回头看着靠在床头的我,檀口微张又闭上了,没有出声,好像有什么话到了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双手握着拳头,回头想与我说些什么,见房门未关,便叫我:“姜姜,去把门关紧,妈妈有事跟你说。”

妈妈因为职业的原因,经常半夜回家,小时候我和妹妹经常等到半夜,半夜里妈妈总会教导我和妹妹一些人生道理。

我关紧门,不敢坐到妈妈身边太近,捡了个不远不近的床中间位置坐下,说道:“妈,你说吧,我听着。”

“姜姜,你和钰琪为人处事方面,妈妈是不担心的。”

妈妈盯着我轻柔说着,顿了顿又道:“你乐于助人,常受表扬,妈妈也开心,你和钰琪的学习、成绩妈妈也放心……就是,就是……”

妈妈说到这,微微低头不再看我,好像有什么极难的话难以说出口,我暗想不好,妈妈常先说好话,再来骂人,让人先甜后苦,是她的一贯作风,她这糖衣炮弹打得我丁点还手之力都没有。

见妈妈双手握拳,拧着秀眉,光洁的脸上并无怒色,细瞧下竟显出一点淡淡的红晕,我心下诧异,妈妈与往日发怒表现大为不同,不知她要出什么怪招对付自己,只盼她不要骂自己就好。

第一卷 迷欲红尘 第5章 生理教学

“姜姜,学校有上生物课没有?”

妈妈低着头忽然问我。

我“啊”了一声,没成想妈妈问出这么个问题,想也没想说道:“有,五年级才有,四年级没有这门课。”

“哦”

妈妈淡淡应了声,又小声问我:“那有没有生理课?”

我想了会,说道:“有,女生有生理课,每次上课都会叫男生出去,我们听不到的。”

妈妈嗯了声说道:“钰琪跟我说过,男生没有上生理课吗?”

我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
妈妈喝了口水,一手抓着大腿,一手握着水杯,似是强装镇定,继续轻声问道:“你爸……有没有……有没有教你生理方面的知识?”

我摇摇头,记忆里爸爸从不过问学习的事情,不知妈妈要干嘛。

“一个人身体健康最重要,深圳这么好的城市,学校怎么不开个男生生理课?你爸怎么也不教你?”

妈妈吐槽几句,情绪一发泄,心中稍宽,头埋的低低的,说道:“你把裤子脱了吧,我看看。

我不由自主的一缩,向床头靠了靠,当着妈妈的面脱裤子那是绝不可能的,自记得事情起,将私处漏给别人看,任谁都觉羞耻,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妈妈。

“妈,我要睡觉了,你也睡觉吧。”

我跳上床,将被子盖在身上,只露个头出来。

“睡个毛线,快点起来。”

妈妈有些生气,掀开被子,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,神情甚为威严,怒道:“快点,脱,我要你脱,你就脱,别他妈废话。”说着转过身,将手掩在额头上,似不敢看什么。

我全身忸怩,满脸通红,迫于妈妈的威严,双手扶腰,将外短裤脱了下来,内裤还穿在身上。

这时的我已经发育,蛋蛋、鸡巴将内裤顶出个鼓胀的包,我不自觉的双手掩住下体,怕春光泄露,说道:“妈,我脱了。”

妈妈转过身来,她仍然手掩额头,目光从我小腿自上移,见我四角内裤未脱,双手遮住腿间,颤颤巍巍说道:“内裤也脱了。”说完闭上眼睛,转过头。

我只好将内裤脱下,仰头闭眼,颇为拘谨地说道:“妈,我脱光了,你看吧。”

我等了好久,直觉空调的凉风吹在赤裸的下身上,颇有凉意,低头瞧妈妈矗立在原地,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,只好说道:“妈妈,我真脱了。”

妈妈睁开眼来,目光又从下往上看我,瞧见我双腿间蛋蛋处的肌肤发红,鸡鸡比之小时候不知大了多少,小腹上长了许多黑毛,她又羞又窘,目光忙上抬,正好与我眼光相碰,急忙转过身去,她把手机丢到床上,说道:“你自己看,我去上个厕所。”边说边走,瞬间离开了房间,拉上房门。

我提起内裤,又穿上长短裤,拿起妈妈的手机一看,手机屏幕上正显示,男性私处保养的标题,我上下滑动,上面说的都是关于鸡鸡的一些清洗注意事项,我一字一句认真看完后,将手机放到书桌上,便躺在床上休息。

过得一阵子,妈妈在外面轻轻敲门问:“你看完没有?我要进来了?”言外之意是:“裤子穿好了没有,我要进来了。”

我回答她:“穿好了,我要睡觉了,妈妈你进来吧。”

妈妈轻轻推开门,只开了小小的门缝,她向里一瞧,见我已躺在床上,被子盖身上,她这才推门而入,拿了手机就匆匆离开了。

次日清晨我打了套峨眉金刚功,吃过早饭,独自回房自学,好在课本知识简单,大部分我一看便懂,不懂的只能请教妈妈,有些较复杂的妈妈也不懂,只能等妹妹回家向她请教。

妈妈坐在我身后盯着我,我浑然不在意,心中暗暗偷笑,我成绩长期处于九十五分的水平,在学校属于中下水平,妈妈常说自己小学时候经常拿双百,她还上过大学,还是本科生,这么大的人居然连个小学五年级的题目都不会。

待吃过午饭,我在书房中练起毛笔字来,妈妈像只跟屁虫样,跟在我背后,见我下笔自然流利,写出的字栩栩如生,顷刻间便写了句“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”,妈妈在一旁连连称赞,好生佩服我的书法,她瞧我写的轻松如意,觉得自己也能写出漂亮的字来,有心跃跃欲试。

我递只毛笔给妈妈,妈妈学着我的样,执笔沾墨,在宣纸上写出一句诗来: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。

字迹歪歪扭扭,我捧腹哈哈笑出声来,妈妈娇哼一声,将毛笔轻轻放在笔架上,也不生气,微笑着将自己写得的字帖与我的字帖相比对,字迹形态整体布局远逊于我,好像我是妈妈写的,她是小学儿子写的。

妈妈来了兴致,整个下午竟以我为师,要我教她如何写毛笔字,我心恋学习,练字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种爱好,真想要练好非天赋与长久练习不可,我详说些基础要领,至于重要细节变换一概不说,怕妈妈一时上瘾,妈妈依照我的指点,字迹已有明显提升,我收起毛笔,听得妈妈道:“这叫上帝给你关上一扇窗,又给你开了另外开了一扇窗。”

“妈,我也要练字。”林钰琪的声音从楼下传来,我赶紧收拾笔墨纸,在书房门口碰见妹妹,她盈盈笑着对我说道:“哥,你教妈妈,也要教我,还要教我画画。”

我深知妹妹誓不罢休绝不绕的性子,想了下便有了计较,说道:“我教你写字、画画,那你也应该教我点。”

妹妹道:“嗯,只要不要抢我零花钱,其他什么都可以。”

她朝我翻个了白眼,笑嘻嘻的看着妈妈,我脸色大变,逃下楼去,没讨到半点好处,还惹了身狗屎。

晚饭过后,妈妈把我和妹妹叫到她房间,满脸铁青问我:“说说,林姜先,一天一百块的零花钱还不够吗?”在我这个年纪,能有这么多的零花钱,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以上的学生。

不及我回答,妹妹在一旁煽风点火,想要表现,说道:“妈妈,我知道哥哥借钱干嘛了。”

妈妈看着妹妹说道:“那你说。”言外之意就是说我可能会撒谎。

林钰琪挽着妈妈的手,笑道:“妈妈,你猜哥哥在学校的外号叫什么。”

妹妹向我吐吐舌头,做了个鬼脸,说道:“别人都叫他诗人,哈哈,笑死我了,我们学了个临江仙后,老师都这么叫他。”

妈妈拍了下林钰琪的屁股,呵斥道:“捡要紧的说,说些没用的屁事干嘛。”

妹妹应道:“好,哥哥把他的手办都卖了,和林朝胜、林朝楚合伙,在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咖啡馆,他还想拉我入伙呢!我才不会上他的当,就他那猪脑子,还想做生意,裤衩都要赔光。”

“林朝胜怎么骗你的入火的?”

妈妈问的奇怪,完全出乎林钰琪意想,她啊了声,说道:“妈妈,我才没有投资,我没乱花零花钱,我剩下的零花钱全要爸爸存起来了。”

妹妹向我打了个胜利手势,我一看便知,她不是比耶,是向我炫耀她已经存了几十万的零花钱,而我却一毛不拔,常找她借钱。

林钰琪继续说道:“哥哥跟我说那地方在宝安中心区,那里人比东湖人多几倍,旁边有学校、医院、大润发、还有商业广场,好几个住宅小区,很多城中村,平时上班下班的人很多,在那里随便开家有风格的店铺,随便挣钱。”

妈妈脸色阴沉,摸样十分难看。

我急忙说道:“妈,你别生气,事情不是妹妹说的这样,你听我说。首先呢,我没有用自己的零花钱,那店子是林朝楚兄妹合开的,不信的话,你现在过去问,林朝楚在家呢。其次,宝安中心那地方真心不错,深圳未来大发展策略那边是核心,人流量大而且非常固定,不像很多工业区,工厂一般走,周围产业链也跟着倒霉,我考察过,那里的门面转让,不出一个礼拜就有人接手,从来没有超过一个礼拜的。”

林朝楚是我同学兼邻居,她家住在小区里最贵的别墅,她的父母是有名的企业家,商业遍布各行各业。

她是学校里最富贵的女学生,每天上学有自己的保姆、保镖照顾,妈妈清楚知道,自己的年薪不过是别人的一点零花钱而已。

妈妈说道:“你一天到晚,就是想这些东西?”

我忙摇头,妈妈又说:“不是想这些?成绩怎么上不去?姜姜,不是妈妈骂你,妈妈跟你说过,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情,你这么聪明应该懂的,学生就该做学生的事情,不要成天想着大人的事情,等你长大后,会跟妈妈一样后悔小时候没有认真读书,你不是说过吗,多做长期有利的事情。”

拉过我手,抚摸我,轻柔道:“乖,听妈妈的话,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好吗?”

妈妈眼神透露无限慈爱,我忍不住点头答应,不想拂逆。

妹妹突然问道:“妈妈,我也乖乖的听话,晚上我跟你睡好不好?”说完已经钻入妈妈的被窝中。

妈妈蕴笑道:“都多大的人了,还跟妈妈睡觉,一个人睡不着吗?”林钰琪从被窝中伸出半个头来,明亮的大眼珠子盯着我,笑嘻嘻撒娇,说道:“妈妈,你都半个月没有回家,我想和你说说悄悄话,陪我睡睡嘛!”

我被妹妹赶了出来,晚上她和妈妈共睡一个被窝,肯定会向妈妈告我状,早上免不了挨骂了。

早上我在楼顶多练了套金刚功,看着妹妹出了院子上学,刚转身下阳台,却见妈妈已经斜靠在玻璃墙上,想是已经来了很久,练功入了神,竟然没有发现妈妈到来,说道:“妈妈,有事吗?”

妈妈走向我,问道:“天天练这功夫有用吗?”

峨眉金刚功是我七岁在峨眉山旅游时,从一位一百多岁的老道人身上学来的,他见我眼神虚飘,身体似乎有病,便传了我这套功法治病。

老道人说他传我的功法是道家龙门派绝技,修道的入门法门,练后可强身健体,开发身体有利于发育,当时只传了四部,后面四部在我九岁的时候他的亲传徒弟传于我。

练习五年来最大的遗憾是,没能劝服身边的同学,乃至最亲的亲人,让他们一起加入这个运动,只有几个朋友听了我的建议,他们长久练习峨眉金刚功,受益匪浅,犹如新生了样。

功法难传,真印了那句话:医不叩门、道不送卦、师不顺路、易不空出。大抵是因为很多人不太相信,一个广播体操之类的动作能有多少效果。

我说道:“嘿嘿,妈妈我这两年没有住医院。”

我狠力猛踢几下腿,道:“你看,我的腿也好了,没有风湿了,我每天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,精神得不得了。”

“洗把脸,吃完饭好学习。”

妈妈留下句话,下了楼。

房间里我边学习边回答妈妈的问题,问道我零花钱问题,我如实回答,凛然说道:“我的零花钱也存在爸爸那里,哪里像林钰琪说的,我一直按照你说的办,你不信可以去问爸爸。”

我偷偷撒了谎,死不承认,零花钱有部分被我用来买了霹雳布袋戏的手办,有部分和别人合伙做生意,至于存在老爸那里的只有极少的一部分,我这样说是百分百确定妈妈一定不会问爸爸,毕竟我和妹妹的零花钱都是爸爸出的。

“真的吗?”

妈妈皱眉看着我,一双妙目搜寻着我眼里漏出的破绽,她肯定不相信我说的屁话。

我一眨不眨的望着妈妈,眼里绝不漏出任何撒谎神色,定让她瞧不出端倪。

妈妈无奈轻声对我说道:“零花钱不要乱用,该买的就买,不需要买的就不要买,知道吗?特别是垃圾食品不要吃,像雪糕、冰淇淋、辣条、方便面……”

暑假、寒假、周末时间里,我凭着在父亲工厂里打工赚了不少的零花钱,一心想成为大人的我,心里早就有了计划,说道:“妈,我觉得我零花钱太多了,我班上同学一天只有两块、五块、十块左右的零花钱,我和妹妹有一百,真的有点太多了,我觉得我和妹妹的零花钱应该少点,嗯,应该五块就好了。”

妈妈错愕的望着我,一般学生只想着每天能多要点零花钱,哪里有孩子主动降零花钱的。

听我这样说,嘴角微微上扬,眼睛一亮,心中计算一番,孩子上下学校有校车接送,中午学校包餐,林钰琪每天花费不到两块,最多时也不超过十块,想到这里便说道:“妈妈不要你们的零花钱,一百块确实太多了,但是五块也太少了,以后每天十块好不好?剩下的九十块妈妈先替你们保管,等你们长大了,读大学了妈妈在给你们。”

我双手双腿举起赞成,有心劝妈妈去上班,我有杨阿姨盯着,可以随时向妈妈汇报我的情况,妈妈一改以往,说道:“钱是挣不完的,正好请了一个礼拜的假,妈妈好好陪陪你们。”

这天开始妈妈满面春风,做事说话都带着笑容。

妹妹放学回来,听零花钱被砍,连晚饭也没有吃,躲在自己房间里,嚎啕大哭,最后妈妈哄她说,剩下的假期几天,每天都和她睡,国庆的时候带她出国旅游,这才让她开心了。

零花钱的事情东窗事发,林钰琪和我的关系降至冰点,每天上学回家都不与我一起,无伦我如何哄,她始终不原谅我。

到国庆的时候,因为和妹妹关系僵直,我拒绝出国旅游,国外并不干净,美食更不及中国一分。

父亲回家听说我周末通宵上网,迷上网路游戏,对我一顿呵斥,国庆的时候带我到公司,让我从流水线开始和一线员工一起上班。

因为我是新来的,看起来特年轻,总有人对我指手画脚,一有打杂的事情就让我上,我了解打工人性子,不以为他。

到后来转到维修课,维修好机器让生产顺利继续的巨大的成就感让我痴迷,深深知道社会上随便一行,越是深入了解,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无知。

往后的周末假期,我主动去他的公司学习提高机械维修技术,父亲有意无意的教我使用一些电脑办公软件、企业管理技巧,自此之后我再也没出去旅游,一直在父亲与陈叔的公司学习。

(未完待续)